浅磕一口

信鸽

#为姬羽的绝美爱情激情肝文

#脑洞是羽然扮蔷薇公主前给姬野递消息时用的是一只小鸟儿

#写的真的很分裂一边是剧版的情节一边又是看原著片段时直接代入了演员的脸所以成品根本看不出是靠哪边......


 

 

羽然觉得自己新收的两个小弟非常没有做小弟的自觉性,于是她这个大哥当的也特别没有大哥面子,譬如平时出去喝酒她总是先跑去紫梁宫拽阿苏勒,然后再去姬家旁的街道冲着姬野的小屋扔石子。

老大心里老大的不高兴,问木头是问不出什么,最后还是阿苏勒说不如替姬野养一只信鸽。

鬼市里买一只信鸽容易,可羽族的小姑娘转了一大圈也没挑出来一只合眼缘的,笨水牛上去问结果被爱蹦哒的兔子掐了耳朵。

“这家这只又胖又笨呆的跟个木头一样,我送出去的消息十个估计有八个都送不到,我要这只干嘛?”

“这家这个骨瘦如柴展个翅膀都那么吃力,我可是你老大,老大有很多消息要吩咐的,就这小身板能经得住我使唤?”

牙尖嘴利的小姑娘能搬出一百套理论来,姬野偶尔会想是不是生活在森林中的羽人都像她一样比南淮中元节的烟火还要耀眼绚烂;可他又听过阿苏勒讲起羽然的姑姑,那样老练深沉的女人永远带着疏离礼貌的笑意,所以他又想他是想错了——只有羽然是这样的。

 

白白胖胖的鸽子最后没能入了小郡主的眼,倒是黄鹂婉转啼鸣羽然一路听了个高兴,分别时姬野看着阿苏勒和羽然上了苏尚宫来迎世子的马车,羽然拨开门帘对着黑瞳的少年用力眨了眨眼。

“姬野你记住了,明天我还在你家后面等你!”

他应了一声,看到阿苏勒也探出半个身子和他挥手,人潮涌动熙攘簇拥着轿子远去带走他今日的欢闹。南淮城很大对于他却很小,每日盼的也不过是羽然打在自己窗子上的小石子。

姬家的其乐融融并不属于庶长子,姬野回了家也只到自己的屋里擦拭虎牙枪,刀刃汇聚皎月的寒光略有些刺眼,他抬了抬头便看到窗子上几个破开的小洞和地上不起眼的碎石。

羽然嫌他慢的时候总会这样使坏,挑个尖头尖脑的石子儿使了力气把薄薄纸糊的窗子砸出一个小洞催他快点,他糊了几次窗子想女孩子偶尔也会这样有些小脾气便又会笑起来——只有羽然会有这样的小脾气。

 

“羽然,我们要怎么驯养它啊?”

“哎说你是木头吧你还真就是了,鸟儿都是识家的,我把它从这放出来让它飞回宫里,然后再从宫里把它放出来飞到你这,它记住这些路了就能给我捎信了。”

皮肤黝黑的少年被使唤着又去买了一袋梅菜包子,这鸟儿仿佛真的通人性,尤其和同样拥有翅膀的羽然格外亲近的停在她肩头,小郡主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冲着少年扬了扬下巴他便也乖乖的坐过来。

“姬野,你在家也自己备上点小米,我可不想它好不容易飞到你那连点吃的都没有,这可是我的鸟儿,意思就是这是你老大的鸟儿,照顾不好老大可是会生气的......”

于是小姑娘像只小鸟儿一样开始叽叽喳喳,紫梁宫的日子好像不像阿苏勒说的那样沉闷,说得兴起了也挥着胳膊向他比划,其实姬野没有见过羽然的翅膀,可小鸟儿这样欢欣快乐的向他分享平和的日常,细长的藕臂好像在他眼前展开的羽翼。

“哎哎哎你个水牛傻笑什么呢?”

“你们两个真的很像......”

“我们两个?哪个?”

他指了指她肩上的小黄鹂,小鸟儿歪着头短促的啼叫了一声,小姑娘眨着眼睛望着他嘴巴却气呼呼的鼓起来,姬野以为她又会拿一颗枣子握着弹弓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的打上一颗,羽然却扭过头摸了摸小鸟儿柔顺的羽毛。

“你等着吧,哪天我凝出翅膀了,你就知道我可比这只小黄鹂厉害多了!”

少年笑起来将手里的包子又塞给她一个:“好,我等着。”

 

这几天姬野收到了许许多多的短小纸条。羽然每天总要让这只小黄鹂光顾他的窗子好几次,又似乎故意没有教它如何乖乖的停在窗框上,而是用着尖尖的小嘴在窗子上啄出一个一个的小洞。

— 姬野,今天我和阿苏勒去苏尚宫的院子里赏花,紫林秋开的真漂亮

— 巴呆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以后我都不需遣宫人给阿苏勒送信,给巴呆一颗杏仁就够了

— 姑姑又关我禁闭了,呆在宫里好无聊,好想和你们去喝酒吃鱼汤

他托着小鸟儿手心里放着米粒让它慢慢的在手上扎来扎去,痒痒的却不疼,小家伙吃饱了就自己扑闪着翅膀飞走,羽然说过小鸟儿识家,可这间小屋即便它日日来却仿佛只是它歇脚的一处而已。

于是姬野也会模糊的意识到,这只小鸟儿就是羽然,它日日带着他的期盼欢愉飞来却终究还是要飞走,隔着宫墙远远的离他而去。

就像十几岁的少年,自打出生而起弟弟便是那个什么都有的孩子,在姬家他只继承了一把虎牙枪而已,甚至他的这条命这口气原本都不该属于自己,只是娘亲用着屈辱和性命交换而他本该是什么都没有的。

他伸手点了点小鸟儿毛茸茸的头顶,它仍旧天真烂漫的在他掌心蹦来蹦去,姬野将手伸出窗外它便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一朝天翻地覆他已经是流亡的囚犯,羽然眼里含着泪,他每一秒都在担心那细长的眼眶就要拦不住盈盈欲坠的泪珠,若是砸下来他必定会用手接住——那是为数不多的唯独属于他自己的几样东西。

被下唐的士兵拖走的时候他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小姑娘哭的灰扑扑的五官都皱成一团,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在哭喊中一句话也说不出。

姬野能感觉到承受踢打带来的疼痛,他的嘴里浸满了血液,其实他很想告诉羽然回去把那只小鸟儿放了吧,流亡的路途比天涯海角还遥远,自己再也不会需要它了。 

 

紫梁宫之中的对峙最终堙灭在长久沉寂的夜色中。

羽然看着小鸟儿将面前的一小滩米粒吃的满足,她笑了笑眼前水汽氤氲的打开了鸟笼:“你识家也认识他的,如果你找到他,就带着他的消息回来好吗?”

鸟儿细长的羽翼划破空气,她再知道姬野的消息是很久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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