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磕一口

【战神纪衍生】天幕之下

*看完电影影评没有脑洞很大

*没错陈伟霆同学的长发造型贼棒了

 

 

她在草原上奔跑了许多年却依然没有找寻到这片广袤土地的边缘。

在阿兰还是一只小马驹的时候就被萨满大人带在身边,她不明白自己和其他毛色纯白的小家伙有什么不同,可慈祥的老人只是抚摸着她光滑的毛皮然后扭头继续去拉唱悠扬的马头琴。

他说,有一天,你会为草原的王奔跑。

可是直到阿兰已经可以像个草原上的姑娘一样摆动双臂跨过一片金莲花的时候,她还是没能等来那个草原上的王。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无趣,小家伙跑遍了所有的部落,她看过了草原上的每一朵花,看过了每一个日升月异的更替,看过了所有健壮的青年和美丽的姑娘为彼此歌唱。

阿兰不懂,可她不再想问萨满大人那是什么——她长大了,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无忧无虑的小马驹把这个疑问收在心口,她躺在草地上望着夜晚无垠的星幕,也许在她为草原的王成就大业之后她会有机会自己明白这一切。

  


被萨满大人托付给这个一心只想着娶老婆的青年阿兰一百个不愿意,萨满大人把浸润着青年汗水的凝血塞给自己,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就转瞬消失。

草原的王本应该铁骨铮铮胸怀广袤,可这个人怎么满心都是那个童年里定下的青梅竹马的亲事?

阿兰盯着铁木真看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了曾经属于他的稚嫩的脸,然后又对着眼前讨好地伸出手的青年翻了个白眼。

忘记了,这家伙还怕狗。

虽然她只是一匹马可灵敏程度丝毫不亚于包裹着层层绒皮的人,铁木真消耗着耐性去抢她嘴里的凝血只要一个闪身就能躲开,可在自己看他挫败不已软了心肠以后这人却拽住牵拉着自己的缰绳攀上了马背。

阿兰觉得铁木真是一千个烦人,刚才那个藐视自己的眼神是认真的么,她不发狠真当她只是一个小马驹?

蹬起后腿抬起前蹄拱起腰背,阿兰用尽了所有的凶猛想把背上的人赶下来,然而青年只是在她头顶笑了起来然后振臂一呼。

算了,谁让自己打从小时候背负的任务就是为他奔跑呢。

阿兰看了一眼头顶层叠的云,然后向着他的指向在天幕之下带着铁木真呼啸而去。

  


没能救出孛儿帖的青年很是挫败,不仅如此因他而受到牵连的部族成为背负在身上的枷锁镣铐令他难以入睡,一意孤行的代价对于年轻的铁木真而言一时间难以接受,草原的风无法熨帖胸口的烦闷,他只能握紧胸口的凝血。

阿兰趴在他身边等着铁木真终于发出平稳的鼾声后站起了身,孛儿帖的面庞在一袭红衣下鲜亮动人而她只有一身和毛色一致的白袍。

他有着紧蹙的眉和快掉到地上的嘴角,阿兰知道铁木真在草原疾行而过时是如何的洒脱恣意,这样子也真是太不像他了。

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试着去碰一碰他的额角企图抚平褶皱,然而触到皮肤的一瞬间阿兰仿佛倒退到初生的小马驹慌乱地松了手。

受到干扰的青年似有转醒的迹象,她赶紧一步跨开然后继续做回那只桀骜而忠诚的坐骑守护在他的身边。

他应该不会知道,阿兰伏下脑袋尾巴扫过身后的花草有些紧张地想。

但是深蓝的天幕也许会知道。

  


刀刃劈开空气的声音很轻也很慢,正好给她足够的时间做出决断。

阿兰跳到空中在孛儿帖的惊呼和铁木真滚烫的目光中挡在了他的身前,刺穿皮肉的痛感倒不明显,她只是哀哀地想也许往后再没机会继续奔跑了。

跌入水中却还不能就此长眠,她看着铁木真在下坠,变回人形显然无力托起这个身躯高大的人,她能做的只有奋力游过去然后一如往常将他扛在自己背上。

挣脱出水已经用尽了阿兰所有的力气,她瘫倒在青年的脚边再不能挪动一步,侧身躺下只能叫她望见湛蓝无垠的天空,阿兰迷糊地想她还没搞明白心口的疑问,她还没带着铁木真成就大业。

那都不重要了,他还活着。

萨满大人出现在她身边像她还小的时候一样抚摸她的毛皮,白色的马儿对着老人发出一声哀鸣然后合上了眼。

  


铁木真的胸口依然保存着属于阿兰的白色鬃毛。

他有时也会想起与冥王的一役中自草原深处奔腾而来的百万骏马,它们疾驰而过铁蹄踏过之处所向披靡。

已经不再是青年的王依旧记得领头的那一只年轻的白色马儿,她相比于她的同类有些瘦弱,却能甩开比自己还要壮上小半圈的部族青年。

然后在对方愤恨而不甘的眼神中扭过头,对着他不屑调皮地吐舌头。

没有人会记得这只马驹,铁木真却不会忘自溺水醒来后躺在怀里腰侧插过一柄钢刃的年轻姑娘,她一身白袍,有着雪山一般的白色长发。

萨满大人告诉他那是一匹只会为草原的王而奔跑的马儿。

四处征战时铁木真的许多坐骑都战死沙场,人们奉他为王夜总会把那些英勇善战的马儿同样供奉起来,可没有人记得他曾经有过一匹白色的守护者。

可那不要紧。

天幕之下他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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